班刊《回归线》2004年第1期 灰色的遐想/苏姗姗 沉闷的阴雨天萧条地打量地床头,隐隐暗暗中视中一片模糊,摸索中,我静静地泡上了一杯茶。
停电了。
下午2:00的黑暗。
望着那浑黄的液体,婆娑中我聆听到了枝叶落地的声音,轻轻地,脆脆的,打破了这一阵雾霭。
躺在床前,一杯茶……
也许这是诸葛亮当年庐中吟唱,吐吞乾坤的渴饮之水,是他从智慧的甘露中携取出来的,由于采摘智慧时大意一些,终使茶中有一些杂散的茶叶,直到喝到最终,苦在心头。望着刘禅的昏庸,六出祁山被召回的无奈,白发苍苍,又无力回天。后悔与痛彻的夜晚,灯光昏暗下咳嗽的锥心刺痛之声,让烛焰在黑暗中摇摇欲坠。披在身上的衣服薄了,酿一壶茶,那壶内的被漆黑蹂躏的杂叶,酿成痛苦,又来加重痛苦。
也许这是当年查理与安娜夜中闲聊的唯一目击者,它睹到了安娜眼中的那可怜的欲望,查理的感激与睿智。泪光点点,撒向它斑驳的星辉。当这位目击者老了的时候,它睹到了安娜的的残泪纵横,查理的忘恩负义,撒手而去的厚颜无耻,她苦涩了,哀怨了,静静地待在角落里,任凭灰尘沾染那颓废的身躯,让灵魂干涸。
也许这正是清王朝一家小的店铺的茶坊生意招牌,文人雅士在此闲天聊地,囊括古今,在刹那间,锣鼓声起,分秒之内,炮弹的轰隆声震翻了茶杯,他们抱头鼠窜,斯文的“匹夫有责”皆换成了“闻风而逃”,陈腐了那八股的褥节,连最基本的兴亡之感都没有,“为何不收关山五十州”?气愤中,灰尘和抖落的碎瓦片让澄清的水混浊起来,愤怒的咆哮着。
灯亮了。
雨停了。
茶早已喝光了,杯中几净透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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