班刊《回归线》2004年第1期

秋趣和一点思索/张烁


整日却是在钢筋水泥中度过的，难得有亲近自然的机会。

秋天高远的天，空是无尽的遐想，也不过是一幅被窗框圈定起来的装饰画。

爸爸妈妈带我去南湖散步。爸爸说他小时候经常绕湖走一整圈。于是我们决定就这样沿湖走一圈。湖那面的白桦林和盘根错节、枝叶茂密的树林因距离而散发出莫测得美。

在树的掩映中漫步，看斑驳的阳光的碎片绚烂的洒在人们的脸上。轻快恬静，这一份情怀似乎久违，是窗前的遥望不可及。是奢侈的梦境中的味道吗？我拾起一片枯黄与翠绿相同的叶子，感受他的衰变。看灿烂的金黄的蔓延。那金黄与翠绿的边缘张显着绿色的挣扎，然而这薄薄一片终究是拗不过自然巨大的力量的，不必留恋。失去了才知道美丽，离开才有憧憬，不必责备那些把握却不知珍惜的人，在把握中珍惜是乏味而毫无美丽可言的，又有几人能洞穿世事，过分的冷静就剥离了美丽的外表。

绕了大半圈了，已经走到了南湖大桥的旁边。即从芦苇在湿软泥泞中张扬着生命。用力拔是拔不出的，只能柔柔拧那些倔强的植物，一圈一圈，直到他绿色的血液浸过我的指纹，轻易地将半截呻吟的芦苇折下。四两亦可拨千斤，既然硬碰不过硬，何不换一个角度呢？

白桦很美，近看更美。透过层层叠叠的金灿灿的叶子看蓝天，看苍白色的树干，看静静的作画的人，看欢笑着游戏的人，迷醉于其中是轻易的一直想大声的喊，在无人的地方，释放出所有郁积的不快。人只有有面对纯粹的自然时才会袒露真实的一面吧？其实，没有人的地方不一定没有灵魂。

自然的灵魂无处不在，秋天的淡淡的气息，在每个有秋天的角落，在每一个秋天的人的心里。


返回>>